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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遠文《河流在人間》

來源:湖南作家網(wǎng)   時間 : 2023-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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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張遠文,湖南沅陵人,中學高級教師,中國散文學會會員,湖南省作家協(xié)會會員,湖南省文藝評論家協(xié)會會員,湖南省作家協(xié)會教師作家分會常務理事、生態(tài)文學分會理事。著有散文集《醒著的靈魂》等,作品散見于省內(nèi)外各大報刊,曾獲“中國當代散文獎”。


名家推薦:

每讀到遠文書寫湘西山水人情的文字,心中總有些這樣或那樣的思緒在回旋纏繞,揮之不去,又說不清到底是什么。激賞?欣然?感嘆?似乎都不盡達意。總覺得那一抹流云、那一股清泉和那一縷山風令人難割難舍,有種心生隱疼不忍匆促讀完的感覺。

——著名作家(第九屆茅盾文學獎評委)

湖南省作家協(xié)會名譽主席 水運憲


張遠文的文字樸實而安靜,有自己獨有的生活態(tài)度與寫作立場,或許是他生在武陵雪峰的顯顯巍巍之中,又有沅江酉水的漫漶浸潤,為人行文自然而然就有了山的硬朗、水的澄瑩。作品《河流在人間》視野開闊、渾厚沉雄,又不乏細膩靈動、煙火氣十足,有嚼勁,有韻味,畫面感強,見證和表達了湘西地域,又不僅僅只是湘西地域的一種敘事美學、一種精神征候、一種大地倫理,委實難得。

——著名作家(第六屆魯迅文學獎獲得者)

原湖南省作家協(xié)會主席 王躍文


遠文是沅水的兒子。他從沅陵登舟,駛向文學的長河,前方,從文先生的身影若隱若現(xiàn)。他的文字蘸了沅江、酉水的靈異,穿云帶雨,仰天俯地,感應黔巫,悲憫蒼生,有對天地萬物的細察、深究、體認與默觀,又有生命、靈魂與歲月的對話。佛風天雨,艽野飛雪,梵唄嘹嘹,皆納入其視野,高歌一曲,皆成妙章。其行文雅正高古,文筆洗練簡潔,且又韻律鏗鏘,形成獨有的格調(diào)與情致,在地域美學敘事上,既有豐富多元的拓展感,又有嚴謹細致的歷史探尋,彰顯出較好的文學與審美修養(yǎng),值得一讀。

——著名軍旅作家(首屆魯迅文學獎獲得者)

中國報告文學學會會長 徐 劍


自序:

站在原地

說實在的,我是個喜歡站在原地的人,常常在烏黢麻黑的夜里恍兮惚兮,既不向前,也不退后,散淡得很。

或許,是因為做村小老師時,就著煤油燈讀過一些亂七八糟的書,在長滿狗尾巴草的溪邊識得一些字,后來的很多年,又見識過一些五行八作的人與事,所以開始提筆寫些自不量力的文字,關乎一些回溯,一些看見,一些敬畏,一些深情,一些叩問,一些救贖,一些后來的光陰,一些樸素的美德。

所幸的是,河流在人間,萬物有靈皆有情,這些文字獲得了首屆“青山碧水新湖南”文藝創(chuàng)作的長篇散文作品獎。湖南文藝出版社社長、《芙蓉》雜志社社長、主編陳新文先生在評審意見中寫道:“這是一部質量頗高的生態(tài)主題系列散文結集,主要寫大湘西,尤以沅陵地域為主的高山河流、草木村落。作者對這一切充滿熱烈深情與敬畏之心,并以蓬勃的詩意表達,呈現(xiàn)出身心與山水相融相洽的幽微精妙和深廣曠達。作品展示了這樣的風格:詩、史、畫。語言的詩性,思考的史性,構圖的畫調(diào)。當下,這種純粹詩性的作品殊為難得。傳統(tǒng)的詩性和現(xiàn)代性在文章中得以無間交融,這使得作品借此可以拔地而起。史性,是作品的一定厚度、深度,是作品展示思想的有力平臺,也是作者情懷之所寄。畫調(diào),既有東方的大寫意,也有西式的重彩油畫,抑或還有現(xiàn)代派的變形夸張。”

事實上,對于陳新文先生的評價,我自知自己的斤兩,誠惶誠恐。我想起老家屋后山坡上的狗尾巴草,因為實在太俗氣,太不起眼,眾多的人對它嗤之以鼻。只是,每到夏秋時節(jié),它總是沒有理由地茂盛,青青翠翠的一大片,不卑不亢地挺立,萍劍似的葉刺著青藍的天。有時刺得累了,便略顯安順地垂下來。然而,毛茸茸的花穗,卻不肯俯首稱臣,大抵是昂首挺胸,氣宇軒昂地仰著,帶著一身的泥土氣,在坡地隨風搖曳,一簇簇,把片片荒涼擁抱成春天的模樣。狗尾巴草,不管人們喜歡或是不喜歡,它總是該綠時綠,該黃時黃,似乎決意要成為大地最原初、最質樸、最蓊郁的翻閱者,沒有什么可以影響到它葳蕤的心情——這些生命,囿于原地,如此本色,如此堅韌,如此美好,值得人用心感受和銘記。由此想來,每個人,每個普通的平凡人,又何嘗不是一株狗尾巴草呢,至少,我認為自己是的。

正因著這份情愫,閑暇的時候,我總會扯上幾莖狗尾巴草帶回家,插在一個兌上水的古舊瓷瓶里。瓷瓶因了這鮮活的狗尾巴草,頓時有了全新的生命,狗尾巴草因了這瓷瓶,竟也風姿綽約、雅趣盎然起來。

有朋友來家,往往進門第一句話總是說,這狗尾巴草,被你弄得有點意思。我說,不是被我弄得有意思,是狗尾巴草本身就有點意思。許多事情,原本沒意思的,你覺得有意思了,它便真的會有意思。朋友說,一個連狗尾巴草都覺得有意思的人,應該寫點好文字。我說,或許,生活與寫作本身就應該像狗尾巴草一樣,似花非花,似草非草,悠閑自在,倔強挺立,寧靜怡然,不招蜂引蝶,不招搖過市,無論土地肥沃或貧瘠,都努力將根深深扎入。

沃倫在《世事滄桑話鳥鳴》中說:當我從泉邊取水回來,走過滿是石頭的牧場,我站得那么靜,頭上的天空和水桶里的天空一樣靜……我終于肯定,我最懷念的,不是那些終將消逝的東西,而是鳥鳴時的那種寧靜。這種靜,隔著時光,隔著距離,有著一種生命存在意義的透徹。如果足夠幸運的話,我想再給自己一點勇氣,就這么一直遠遠地,靜靜地,站在原地,擊壤而歌,坐看云卷云舒,臥聽空谷鳥鳴,像狗尾巴草一樣生活,寫狗尾巴草一樣的文字,于不可能處尋找可能的意義,或許,這是生活在別處的另一種適宜。

但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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