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 湘見文藝評論 時間 : 2023-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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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花》是水運憲一部醞釀近半個世紀,滿懷激情創(chuàng)作的長篇小說。書名取自20世紀五六十年代一首唱徹神州大地、家喻戶曉的時代之歌——“戴花要戴大紅花,騎馬要騎千里馬。”
《戴花》以第一稱視角展開,敘述1967屆以“我”為代表的一批大學生,畢業(yè)分配到位于洞庭湖一帶的德華電機總廠,在該廠生產(chǎn)第一線勞動、學習、生活和成長的諸多生動而有趣的故事。
水運憲在這批并不復雜的人物關系里挖掘出了很多復雜又多變的故事。他用最經(jīng)濟平實的筆墨,以小切口進入大主題,用一個個小故事闡釋愛廠如家的大情懷,用小人物反映時代的風云變幻。他觸摸到歷史的深處,精準地抓住最實質(zhì)的問題進行書寫。
讀罷全卷,感覺水運憲的新作格外容易進入。讀者會被“我”(楊哲民)的故事帶著走,一直到讀完還不放手,又會從頭再看、梳理。因為那些令人捧腹,或感動、或唏噓的人物故事,作家早已埋下了伏筆,幾乎每個細節(jié)都能在前面找到依據(jù)。待細細咀嚼,頓感現(xiàn)實與虛構的張力。
要達到這種爐火純青、出神入化的效果,沒有水運憲獨特的個人生活經(jīng)歷和長期深入的思考,要寫出這種歷史的真實和溫暖人心的大作,是很難想象的。這些故事突顯了作家基于生活、來自生活,而又高于生活的超凡的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
誠然,水運憲善于從平凡的日常生活中獲取素材,進行匠心獨具的藝術創(chuàng)作,從而達到藝術化的境界。之所以形成這種風格,與他善講故事,與他曾經(jīng)從事的工作,與他所處的時代和切膚的感受都有關。因此,讀者看到“我”對周遭的人和事的體察細致入微,對廠、對師父、對他人,時時都滿懷敬意、誠意和善意。
小說以“我”的師父莫正強爭當“勞?!睘橹骶€,推動故事情節(jié)向前發(fā)展。一方面,書中的主要人物都因之而聚在一起。莫師父的“勞?!睒s譽本來唾手可得,卻因自己坦誠言說自己“偷錢”救急而泡湯,造成當而未當、爭而不得的結局,將矛盾沖突推向高潮;另一方面,以“我”的技術革新為副線,與主線交織在一起,互相映襯。
從小說中我們看到,“愛崗敬業(yè)、爭創(chuàng)一流,艱苦奮斗、勇于創(chuàng)新,淡泊名利、甘于奉獻”的偉大勞模精神,在莫正強、莫德龍,“我”等準勞模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體現(xiàn)。如表現(xiàn)他們自主勞動,表現(xiàn)他們以廠為家等。他們始終以主人翁的姿態(tài)自覺地把自己、家庭的幸福和未來,融入到“廠興我興,廠旺我旺”的生產(chǎn)勞動之中。
馬克思指出:“我的勞動是自由的生命表現(xiàn),因此是生活的樂趣。” 在文本中,盡管莫正強在爭當勞模的過程中,也有些小賣弄、小表演、小狡黠、甚至小虛偽等缺點,但我們?nèi)詰獙δ龔姷谋举|(zhì)、勞動態(tài)度、敬業(yè)精神等方面予以充分地肯定。特別是他對勞模榮譽的敬畏和選評規(guī)范的敬重,更要予以充分褒揚。
縱觀全書,《戴花》內(nèi)蘊著20世紀六七十年代特定社會賦予的理性特質(zhì),真實地再現(xiàn)了勞模選樹的情景。它是對人性本真的呼喚,具有充沛和頑強的生命力;它對人的自尊、欲望、靈魂進行了深入的剖析,彰顯了強烈的生命意識和至善至真至純的人性之美。
勞動創(chuàng)造幸福,實干成就偉業(yè)。在大力弘揚勞模精神、勞動精神、工匠精神的當下,閱讀《戴花》,無疑對廣大群眾激發(fā)勞動熱情,堅守職業(yè)道德,誠實勞動和創(chuàng)新勞動,推動全社會進一步形成崇尚勞動,尊重勞動的良好氛圍是大有裨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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