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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正波:庸之澧水

來源:   時間 : 2017-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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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題記:謹將此文獻給十九大!

  庸,是張家界市的俗稱。其著名河流為澧水。

  澧水因上游“綠水六十里,水成靛澧色”而得名,北源于桑植縣杉木界,中源于桑植縣八大公山東麓,南源于永順縣龍家寨,然后在桑植縣打谷泉與橋子灣小茅巖匯合,最終注入洞庭湖,干流全長388公里。

  澧水給人最直觀的感覺是這里的水有別于其它地方的水:干凈、清幽,似是水的天堂,與桂林、九寨溝的水不分上下。澧水就像一面明鏡,映照著城鄉(xiāng)發(fā)展的容貌,映照國際國內(nèi)游客的笑顏,她是張家界山水的代言者。無聲勝有聲,其佳麗的形象,又有誰能替代?!她清澈剔透,給人一種安靜的力量,她見證了沿途城鄉(xiāng)的變遷,她就像一位精通張家界的人文學者,內(nèi)斂而不張揚,既有淑女形象又有學者風雅,張家界因她而美,因她而變得更加自信充滿靈性。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私下認為,最美不過庸之澧水,最善不過張家界的百姓。

 

  張家界市未建市之初其行政屬大庸縣,那時,旅游業(yè)尚未形成規(guī)模,縣內(nèi)基礎(chǔ)設(shè)施差,河兩岸沒有筑堤,每當雨水季節(jié),澧水泛濫成災,低處南莊坪、大庸橋常常是“汪洋大海”,建市之后,市政逐漸改變了這種難堪的局面,澧水溫柔起來,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澧水自有四季的夢,夢里有簡單的快樂,夢里自有心靈的港灣。春水綠,楊柳依依,棲息在水上的白鷺,偶爾從遠方飛來的燕子從水面上掠過,與水作一次溫柔地擁抱。河底調(diào)皮的魚兒翻騰撕咬,給水面編織一道道美麗的浪花,城市周邊的水怎么看都不像治理過的,她顯得那樣自然,清澈透明,就像高原雪域融化之水,與桂林的水相比又怎能分得出子丑寅卯,水質(zhì)誰上誰下,誰主沉浮?夏水肥,沿澧水而上,農(nóng)家引澧水于池塘,魚躍蝦跳,螺絲爬堤。澧水水面上睡著藍天白云,月亮星星,農(nóng)村城市美景也仰臥于其中。河風輕拂,清新宜人。尤其在炎炎夏日之時,欲把全身浸泡于水中,享受清涼和潺潺流水溫柔撫摸,比人為的按摩不知要上幾多檔次,人在其中像嬰兒安靜地躺在母親的懷里。水不小心濺進嘴里宛然甘露,余味悠長;秋水多情,擠影如虹,水窗低傍,目盡名勝天門山之景,城市繁華之麗,高架橋如彩虹臥于庸城澧水兩側(cè),如女思如意郎君,男盼久別情人,顧盼有情,可謂望斷秋水而不悔;冬水暖,漫步澧水陽光水岸,或自劃一舟,穿行于山青綠水之間,沿途欣賞小橋流水人家,看農(nóng)家炊煙裊裊,聆聽陣陣山歌,傾聽歷史傳說,豈不歡快淋漓。這是現(xiàn)實中的澧水還是夢里的澧水?只因澧水在庸之段,自有水鄉(xiāng)之韻,無字之詩,天然國畫。清幽澧水緣于當?shù)卣卫碛蟹剑接薪裉毂滩ㄈ珑R,甘甜清冽。

 

  庸之段澧水:清澈、靈動、戀情,宛然母親那厚實溫暖的手臂慈愛地懷抱著城市和鄉(xiāng)村。城市里的水靜如處子,平波如鏡,摟著鱗次櫛比的高樓,跨河而過的鐵軌、高速、高架立交橋以及沿途兩岸的美景,藍天白云在水面親吻忘情。沿途兩岸浣衣婆媳盡情地洗刷,她知道自己能納垢漂清衣物,能讓居民安心享用。君不見,澧水疑是天上來,城市鄉(xiāng)村有她最心安;在鄉(xiāng)下,清凌凌的澧水激流喘石自青山飛流而下,激起蓮花朵朵,像一緞潔白的飄帶披在青山之上,九曲十八彎,彎彎有激情,多數(shù)村子依澧水而建,在建的新農(nóng)村和古老的村莊倒影于其中,見證歷史和發(fā)展的必然,其景如夢如幻,疑是人間天堂,可能是王母娘娘一高興繡了青山綠水人家。君請聽,潺潺流水伴隨著女人洗衣的棒槌聲正如古代名曲《春江花月夜》:悠遠、深情,美得讓人迷醉。世間只因有水,才有萬物生靈,才美得讓人留戀,才有千古名曲跨過時空和水一起吟唱秀美山川,濺起的水線,收藏居家抖落的家長里短。水的柔情可以把女人的身段折疊起來,隨波蕩漾,盡顯女人風韻。水就像一位慈愛溫柔的母親,摟著投入她波心的人和景物,她的潺潺聲又好似美妙的搖籃曲,哄著這些人和景物在她懷里酣然入睡。

  夏天,在澧水上游偶見村婦在溪水中浣洗衣裳,邊上的孩子們繞過母親關(guān)注的目光痛快地在水面上打水仗,或跳水洗澡,在歡聲笑語中掀起了一陣陣浪花,或卷起褲腿在河水里捉魚摸蝦,或一絲不掛坐在涼沁沁的埠頭上,把腳泡進水中,溪中的魚兒像見了美食一樣紛紛用小嘴咬著,弄得孩子們腳指癢癢的。調(diào)皮的孩子們故意不動,直到魚兒覺得無驚無險時,用手飛快朝目標伸出,往往能有意外的收獲,但其它魚兒慌張地游向深水再也不露面了。

 

  水是莊稼人的膽。逢干旱,沿途稻田龜裂成一條條溝壑,就像老農(nóng)民額頭上的皺紋,那是農(nóng)民最揪心的時候,如果灌溉不及時,禾苗就會干枯,就會毀了一季莊稼。俗話說,人誤地一時,地誤地一年。于是乎,澧水沿途百姓用抽水機取澧水灌溉干枯的農(nóng)田,禾苗起死回生。水護著田,田擁抱著水。水看似柔弱,卻能滋潤萬物。如果說炊煙是灶臺女兒的話,澧水則是村落的靈魂。

  張家界既是旅游之市亦是魚米之鄉(xiāng)。河是一道營生,穿城而過的澧水,逢端午,龍舟賽事,河面上一條條小船宛如射出的箭,百舸爭流,誰主沉浮?兩岸人群如織,高聲助威,一派熱鬧景象。太陽照在水面上泛著波光。一根根搖櫓劃出水路弧線,待精彩處,兩岸觀眾齊心喝彩。一年一度的賽事給百姓平添幾份樂趣。選手們個個意氣風發(fā)。市民心地善良,常常會把一些茶水送給參賽之人,水結(jié)善緣,人情濃。張家界人就這么厚道,誰的女兒嫁給他們,一輩子幸福得不行。

  張家界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橋多,有歷史悠久的石拱橋,有國際流行風格的現(xiàn)代橋。古橋有著深厚歷史的意蘊,只因水的存在才有它的多姿。且看,那一塊塊青石搭建的拱橋橫亙在澧水河兩岸,帶著它沉厚的歷史與水暗戀終生,終因不能相擁的痛苦,與腳下的水近在咫尺而神思千里。只有潺潺地流水聲給橋些許纏綿。水也知道,愛慕橋,一生只能與橋腳親吻,而吻又不能太深,怕是傷著了橋。詩人曾說:愛情從水的源頭走來,橋是水的鐘情,果真是這樣嗎?流水拍岸,是水向橋予以愛情的承諾。水的一生怕是對愛情空喜了一場。君不知,所有的曲折是為了挽留,所有的缺憾都有歲月的烙印。情人說,淺相遇,薄相知;淡相守,終難忘。心中擁有那份戀情又何必非要占有呢?距離產(chǎn)生美,就這樣靜靜地相守不也是一種境界嗎?

 

  澧水有青山相伴,有農(nóng)舍相依,有城市投影波心,有藍天白云枕眠于上,想必她是不寂寞的。她有專人打理,有一天我在沿河岸散步之時,看見一只只小船游戈于水面,清潔工冒雨打撈水草和雜物,不言累,滿面春風揚起鉤耙在水中清理。他們的到來把魚兒驚醒了,眾多魚兒躍出水面,跳著探戈舞,一上一下盡情歡暢,惹得散步人凝神于其中觀此盛景,滯呆腳步,似與魚相樂。難怪水面如此干凈,目睹清理河道的船支魚貫而過,才知凈水的秘密。張家界人是如此看重水質(zhì)令人稀噓不已。清理水面是一個很累很臟的活兒,但清理工為了張家界的臉面苦和累又算得了什么!一想到碧波蕩漾,心里也就釋然了。澧水平波如鏡,很難看出水是朝東邊流還是往西邊流,但有一點是肯定的,水面是一面鏡子,明亮而透明,可見深水五彩繽紛的沙石,魚兒自游自在。她映照兩岸優(yōu)美的景色。且看,她盛情地接納旭日噴薄欲出的晨曦,亦愛戀撒了碎金緞的晚霞。澧水的愛心泛濫,她把一切景觀納入自己的懷抱,也讓鄉(xiāng)村裊裊的炊煙投影到她的波心,映照著渡口燈火闌珊,月光和漁火,讓濤聲和船影睡在她的懷抱。她親切地看著兩岸的行人和來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傾聽汽笛聲、馬達聲、車流聲、吆喝聲,還有那叫得越來越充實,越來越急促的大人叫孩子歸家的聲音。澧水欣慰地欣賞著、聆聽著,她默默地感嘆:人世間的所謂親情、鄉(xiāng)情、愛情、心情都和自已有關(guān)??刹皇菃?貼水成街,枕河而眠,以船代步,以水做路,緩緩是水的身輕,柔柔是船的溫暖。水如棋局分街陌,心弦被靈水悄然撥動,人因水而生,水因人而活。綠水配青山,才是絕配。

  當然,庸之段澧水河并不總是溫順、大度的。有時候,她也耍小孩脾氣。歷史上有多次因她的脾氣導制沿途兩岸洪水成災,造成百姓巨大的財產(chǎn)損失和人員傷亡。但只要理順她的脾氣,她也會溫柔有余,當?shù)卣又拥?,尤其在張家界市?nèi),為防洪澇,政府借廢為寶,把兩岸建成觀光帶,再配上高架橋,緩解了市區(qū)交通壓力。澧水順了,市民才能安居樂業(yè)。請看:兩岸高樓林立,其建筑風格中外合一,體現(xiàn)國際旅游城市的風范。短短二十余年,發(fā)展迅猛,一改過去不景氣的局面。最好的見證者,當首推澧水。

  庸之澧水,我心中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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