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中國青年報 | 鄭欣宜 宋寶穎 時間 : 2023-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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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故鄉(xiāng)淮北的田野出發(fā),越過祖國的大地山川,走向廣闊的世界,任啟亮一直在用文學觀照生活、觀察世界。在與文字相伴的漫長歲月中,任啟亮將自己多年來陸續(xù)寫作的文章組成了作品集《一路風景》和《特殊的旅行》,這也正是他對人生之旅的一番自我梳理。
真和情是好散文應具備的標準
高一時,任啟亮受到老師的鼓舞,第一次將自己的作文向報社投了稿,雖然稿子寄出后并無回音,但從那時起,一顆文學的種子便在他心中生了根。從高中畢業(yè)后報考中文系,再到進入機關工作的幾十年,他與文字結下了不解之緣。自20世紀90年代開始零散創(chuàng)作,任啟亮便從未停下過手中的筆。
在眾多文體中,任啟亮對散文情有獨鐘。常年在機關中工作,時間和精力的緊張是生活的常態(tài),寫散文也成了任啟亮紓解情緒、放松自我的一種方式,“對我來說,寫作就是現(xiàn)實生活下的‘詩和遠方’”。
關于散文應該如何寫、什么樣的散文才算好,任啟亮認為,一篇真正好的散文應該滿足兩個字:真和情。作為對過往經(jīng)歷的一個階段性整理,《特殊的旅行》收錄了包括早年往事、身邊人物、海外游記、日常見聞及評論序跋5個類型在內的數(shù)十篇文章,無一不是他的自身經(jīng)歷與所思所感。在他看來,只有親身經(jīng)歷過的事情寫起來才能有身臨其境的感覺,也才能真正從思想與情感上深入進去。
在前幾年去印度訪問時,無處不在的貧富差距和社會矛盾給任啟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國后他寫出了《從新德里到老德里》。散文家王宗仁評價:“任啟亮在揭新德里的‘傷疤’時,仿佛用筆尖在挖坑,把真實的自己埋進去,長出來的是一片光亮。它也是散文寫作中的光亮,這種光亮可以掀起讀者心中的漣漪。這種光亮與作家內心有關,與精神有關,給讀者留下了清晰而難以磨滅的烙印?!倍嗄陙硇凶咴谧鎳蟮厣弦约巴涤趪鴥韧馑佑|到的一切,形成了任啟亮獨特的生命體驗,也融入他的寫作之中。
在他的文字間,往往見不到刻意的情緒渲染,讀者卻總能被其中的某個細節(jié)觸動?!皩憱|西時,我要求首先能感動自己,進而才有可能打動讀者、引起共鳴?!比螁⒘琳f。
時刻保持觀察和思考,挖掘生活的內核
《特殊的旅行》的前兩輯,集中于任啟亮早年間的故鄉(xiāng)回憶。來到北京工作已經(jīng)40余年,但鄉(xiāng)情卻像一根剪不斷的絲線,將任啟亮的心牢牢拴在故鄉(xiāng)淮北的大地上?!肮枢l(xiāng)二字是融在我血液之中的”,比起慣用的“鄉(xiāng)愁”二字,任啟亮更愿意將自己散文中對家鄉(xiāng)的情感概括為“鄉(xiāng)情”。“人對故鄉(xiāng)的感情是復雜的,不僅有愁苦,也有快樂的回憶,更有對故鄉(xiāng)的依戀,對家鄉(xiāng)人的敬仰,對土地的敬畏?!蓖高^平緩流淌的文字,任啟亮用平實又細膩的筆觸帶讀者走回了淮北平原大地上的故鄉(xiāng)。
在任啟亮筆下故鄉(xiāng)的田野里,有記憶中的杏樹林、紅薯地與麥田,還有難以忘懷的人與情。在《娟子》一文中,任啟亮寫下了一位對大城市充滿向往,卻終其一生只能被困在小村莊里的農村女性。他在她身上看到了個人命運與社會難以分割的一種聯(lián)系。任啟亮坦言,現(xiàn)實中的“娟子”本人現(xiàn)在依然過著平常的生活,也許對現(xiàn)狀也很滿足,但“時刻保持對生活的觀察和思考,能透過表面現(xiàn)象探察人性的深處,把生活的內核挖掘出來,這才是文學的意義”。
在與身邊青年寫作者交流的過程中,任啟亮總是建議他們要放眼長遠,深入生活,“生活不是一句空話,也不是走到田間地頭與農民聊聊天就可以的。要沉下心來,置身其中才能感同身受,我永遠不相信缺乏對生活的感受力和洞察力能寫出好散文來。寫作并沒有捷徑可走,唯有多讀、多走、多想、多寫”。盡管在散文寫作上耕耘了幾十年,但任啟亮認為自己仍處于學習階段,“我想寫作不能停步,也不會停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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